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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可一想到是为了您而做的事情。

第四章:可一想到是为了您而做的事情。

“哼哼,明白错了就好。那么,现在还是把时间留给Saber自己来处理吧,今天你就暂时先好好修整一下,虽然说Rider本身没有消耗什么魔力,但是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不能有一丝的大意哦。”

“唔……明白了。”

“嗯呼呼,就这样吧,那么晚上见吧可爱的少年~”

说完,爱丽斯菲尔哼着好听的小曲,双手背在裙后,一走一摇着长长的银发,顺着走廊消失在了尽头处。

“晚上?晚上有什么活动吗?”

夏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面露沉思的想到。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虽然被爱丽斯菲尔警告了不准接近阿尔托莉雅的房间,但是这不代表夏亚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夏亚咧嘴一笑,面孔上浮现一丝阴险狡诈的笑容。

和爱丽斯菲尔完全相反的方向,夏亚的房间是在这个走廊的尽头深处,位于东北角的一个小型卧室。

推开门,夏亚迅速穿入屋内,然后将门锁死。

刷拉!

拉上窗帘,关上电灯,整个房间顿时笼罩在一片阴暗的光影中。

数台电脑屏幕顿时闪现荧光,一排排电线被人混乱的散在地上,夏亚坐在椅子上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起舞。

戴着不知何时买来的方形眼镜,坚挺的鼻梁下,不受控制勾起的嘴角,夏亚的表情显得格外猥琐……

“哼哈哈哈,愚蠢的爱丽斯菲尔,就算你禁止我接近阿尔托莉雅的房间也是无用的行动。现在就让你们这些腐朽愚味的魔术师好好见识一下,这属于新世界的力量吧!然后感叹吧,恐惧吧,就让我来证明你的行动何等无意义!啊哈哈哈哈~~~!”

Rider在夏亚身后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捂住了自己的脸,完蛋了,这个家伙完全被Saber那家伙给迷住了,而且看起来有渐渐失去理智的可能性啊……

“喂Rider!”

“怎么了?”

“你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快点出去,去买酒还是偷地图都随便你,总之不要继续留在这里。”

夏亚一副保护自己珍物的表情,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电脑屏幕。看得出来他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独自一人享受,而除了他以外,不管是谁夏亚都无法忍受还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到阿尔托莉雅。

征服王长叹一口气,满脸惆怅的表情英灵化后消失在了房间里。

“嘛,当做是最后的劝告把Master,汝可别陷的太深了哦了,毕竟我们总有一天是要刀剑相向的敌人啊。”

Rider并不了解夏亚对阿尔托莉雅的感情和执念,所以他还把这场发生在夏亚与阿尔托莉雅身上之间的故事,当成一场普通的一见钟情。虽然有些地方Rider也能察觉到夏亚对阿尔托莉雅近乎是偏执的执着,但他也并未深想,也没有去深究的意思。

在Rider看来这只是一场最多持续七天短暂而又甜蜜同时还有些残酷的恋爱,当到了最终决战的时候,即使自家Master不愿意,Saber也会被她的Master命令举起剑来,俩人之间的战斗是无法避免和逃避的。

可怜的夏亚,可怜的Saber,希望这俩人不要被伤害的太深了,特别是对于前者呢。

夏亚察觉到了Rider另有深意的话的真正含义,可是他却毫不在乎。

“……你什么都不明白Rider,你就和那些曾今嘲笑我的人一样,虽然贵为王者,却难以理解爱情的真正含义。”

夏亚看着Rider消失的方向如梦呓般轻轻说道,确认Rider彻底消失以后,夏亚转过头来继续忙碌起来。

TCC——特殊专用小型化摄影机,这款由美国情报局制作,后来被夏亚意外得手的顶尖间谍机,它被安装在了狮子布偶的身体里。机器的本体是一个精致的椭圆外壳,里面有两个电线导管,顶端连接着针孔摄像头,与狮子布偶的装饰化玻璃眼睛连接在一起。

将布偶当做间谍工具来使用,这个主意自然是十年后的夏亚才能想出来的。尽管十年前的夏亚对此很不感冒,但是随着电脑屏幕上显示出阿尔托莉雅的影像,现在的夏亚顿时将这番可耻的行为抛之脑后,全心全意的盯着电脑屏幕。

在显示器里显示的阿尔托莉雅的房间,整条光线显得较为清冷,窗户对外大开着,白色的窗帘随风舞动。

这个房间不大,四周摆设着简单的家具,墙壁被刷成青色,墙纸已经多处出现裂纹。天花板上吊挂着一盏豪华的吊灯,这也是这个房间里最值钱的物品了。

金发的少女穿着单薄的连衣裙轻轻的躺在床上,她一双小巧的手一边揉着小狮子布偶,一边露出安心的笑容,她轻轻闭上眼睛,用双臂搂抱住小狮子,金发的小脑袋在狮子怀里挤了挤,从鼻子里发出“哼哼”的舒服声。

这时,一阵冷风忽然从窗外吹来。

躺在床上的那娇小的身体微微一颤,虽然是英灵之躯了,但也并非热冷不忌。

金发少女微微撅起嘴唇,恋恋不舍的放开手中的心爱玩具。啪嗒,一双洁白干净的小脚丫就这么光溜溜的踩在冰冷的大理石铺垫的地板上,金发少女披着一层单薄的外衣,迎着寒风一步步向窗户走去……

“嘎……吱呀!”

窗户被人从里面关上了,顿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只能听到刚刚窗户被关上的声音,还有少女一声轻轻的叹息。

夏亚透过布偶的眼睛能够非常清晰的看见此时少女的样子。

阿尔托莉雅没有像往常那样束缚起脑后的头发,而是任由金色的长发披在肩后。

她背靠着窗台站在那里,金色的发丝柔和地垂下,那张俊秀总是充满活力与信心的面孔上,现在显得平静冷淡了许多,就像是最后一丝火苗在烈风中挣扎一样,它努力反抗着,执着的想要生存下去,可是面对那强势的飓风和呼啸的风声,它只能像现在一样……露出一副疲倦乏力,后继无力的软弱感。

“阿尔托莉雅……”

夏亚透过屏幕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看到她轻轻的皱起秀眉,高挺小巧的鼻子微微泛红,浅色的粉唇浅抿着……

莹润光洁的美腿自然地从天蓝色的裙下伸出,白嫩的小脚丫一只踩在地上,一只轻轻靠在墙壁上,让她那瘦弱的身躯得以完全依赖着身后坚固的墙壁……

只是身后和手心传来的冰凉感,让少女不舒服的挪开了身体。

……阿尔托莉雅,你,连一个可以放心依靠的人都没吗?

夏亚露出一副有些高兴,但又有些伤心的表情。

在摄像头的监视下,阿尔托莉雅有些疲倦的拖着身子爬回了床上,她双手双脚并用的一把抱住了小狮子,金发的脑袋在狮子布偶的面孔上一扭一扭,就像是一个撒娇希望被大人安慰着摸摸头的小女孩一样。

“……我真的能赢吗……”

就在夏亚沉醉在阿尔托莉雅萌萌的表情下时,忽然间阿尔托莉雅的声音通过耳机传递到了夏亚的耳朵里。

这个是,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少女才会卸下在人前伪装的冷漠外表,脱下那坚固的铠甲,将自己内心的担忧和烦恼,一股脑宣泄出来的绝佳时机。

阿尔托莉雅环抱着小狮子,就好像她的怀里躺着的是夏亚一样,后者轻轻的屏气凝神,享受着这犹如被日思夜想的恋人相拥入怀的这一刻。

阿尔托莉雅微微扼首,抬起头向床边看去,她的眼神中闪现出追忆的目光。

那是……

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手持黄金圣剑的少女,率领自己身后一百多位骑士,为了保护国家,保护人民,在驰聘在浩瀚的大地上,如无敌的女武神般横扫战场。

她的名字被诗人传唱,她的威名被敌人畏惧。

她是大不列颠的守护神。

她是大不列颠的捍卫者。

她就是……大不列颠的亚瑟王!

大不列颠全盛时期,也是她最幸福的时候。那是如梦幻一般的场景,备受欺凌的人民终于在他们的王者团结下,赶跑了欺压他们数百年的仇敌,然后又花费了数年的时间,终于赢得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和平时光。

“亚瑟王!伟大的王!”

“赞美大不列颠!赞美骑士王!”

“骑士王啊!请让我们为你而战把!就算是地狱的尽头也让我们跟随到底吧!”

“跟随我们的王!向着敌人的阵营冲锋!”

走在凯旋回归的路途上,首都道路两边已经挤满了闻讯赶来的臣民们。

骑着白色的骏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王者,她的双目看到平民们的面孔上写满着感激,骑士们的面孔上写满着骄傲,战士们的面孔上写满着自信,贵族们紧跟在她的身后,整个国家在她的带领下凝结成了一个整体,坚固的,牢不可破的无敌堡垒。

历经十二场大战而不败,驱赶外敌,将一团散沙的国家重新凝聚并且打造成一个强盛的国家。

少女历经多年,呕心沥血的付出和战斗,就是为了一见梦中那曾今许多人都在微笑的场景……

过去,少女在尚未成为王者的时候。

在选拔王者的石中剑面前,挺身站出的她曾被人如此劝告过。

“拔出那把剑的话,你既是非人之存在,而且,你的结局将会相当悲惨。即使如此,你还是打算拔出这把剑吗?”

当时少女听后确实曾今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不,是畏惧。可是,很快这股软弱的念头就被拯救国家,拯救人民,这种高尚到连黑暗都无法渲染成黑色的想法所取代。

“或许,我的未来的确会是那样。但是,那个时候有很多人在微笑,就算那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想……我的选择也是正确的。”

说完,少女一把抓住圣剑的剑柄,而在那一刻,大不列颠的救世主从冲天的金光中降临了……其名——亚瑟王。

而在接下来的许多年里,少女的日常生活被完全改变了。

战争与死亡经常伴随她行走,在每个少女最是青春美好的豆蔻年华,她却将自己的身体奉献与国家,举起被不该一介少女拿起的杀伐圣剑,驰聘在大不列颠的国土上东征西讨……

她,为了拯救自己的国家,拯救自己的人民,毅然决然放弃了身为少女的一切包括幸福,她就像是一名狂热的信徒般,全身心的向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奉献了自己的一切,多少次出入战场,多少次顶着箭雨向城堡发起冲锋,多少次率领骑士们在敌军大营里冲锋陷阵……

每一次战斗都极其凶险,每一次都会有熟悉或者认识的人死去。而这样残酷的战斗,她竟然一共历经了十二次,十二次载入史册的大战铸造了她的守护神之名,同样……她的身边那一群最初跟随她的骑士们也几乎全员战死……

但少女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她强忍着泪水,倔强的抬起头,手持圣剑挺身站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双目凝视天地交际之处,胸中奔涌着对国家的热情,还有对脑海里“许多人都在幸福的微笑……所以这样就可以了。”的想法,少女选择将这条道路贯彻到最后。

可是,最后她的结局却是何等的悲惨。

全心全意为国家而战斗守护神,被骑士们当做“不懂人心的冷酷的王”而众叛亲离,先是外围的士兵,然后身边的战士,最后就连那个时代她荣誉的象征,“圆桌”骑士们都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她的身边。

那一瞬间,少女就好像被整个国家给抛弃了一样,她茫然无助的站在血染的剑丘上,面容呆泄的看着眼前的地狱惨景。

那个时候,是她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放下了手中的圣剑……

剑,弃了。

人民,消失了。

国家,没了。

少女一直以来的坚持,内心中那根最大的支柱,一瞬间轰然崩塌。

无法遏制的泪水,伴随着令人心酸的无助的哭喊声,回响在血染剑丘的顶端。

那天……是少女的时间停止之日,也是她死亡前见到的最后一幕。

血染的天地,横尸的战场,折断的旗帜,插满地面的长矛与刀剑。

以及……过去自己同胞和骑士们的尸体。

这一切化作少女的梦魇和诅咒,跟随着她一起穿越时空来到了现在。

来到了,第四次圣杯战争!

………………

此时阿尔托莉雅的心情,基本上和十年后的夏亚的心情一模一样。

俩人都是经历了信仰崩溃,生存的意义一瞬间消失了,身体和心都万分疲惫。

而且俩人都相当默契的同时做出了同一个选择,阿尔托莉雅选择了,争取最后一次机会做出改变,那怕这个改变是要再次以她的生命,第二次向那个国家奉献自己的一切……

而十年后的夏亚也希望能够兑现自己曾今的诺言,如果他这一生无法贯彻自己当年的誓言,那么他希望自己的最后结局能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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